是一个写破文画烂画的没什么学识的人

老霍

【Jaydick】白色灯塔 White lighthouse 01

我真是太想写风景散文了呜呜呜(文艺向)……


建议搭配bgm:This Place Is A Shelter-olafur arnalds


tag:abo/au/私设如山/最惨韦恩家/狗血撒满天/Jay渣预警

背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右。

简介:性格忧郁的布鲁斯韦恩在经历诸多痛苦后选择了封闭自己,他和三个儿子(迪克,蒂姆和达米安)以及一位老管家生活在哥谭郊区的一座山脚下,一座叫韦恩庄园的地方。十年前韦恩带着杰森陶德回来,就在这之后的第四年,杰森做了一件将整个家庭毁于一旦的事情…… 



【01】 



  从布鲁德海文到哥谭的火车大概要花两天左右。迪克不喜欢坐火车,夜半嘎吱嘎吱的机械音让他无法安眠,更何况他买的是普通的卧铺,夜半隔壁男人发出的呼噜声汇集在一起,好一曲狂想。 


  迪克会提早起来刷牙,然后坐在餐厅里面听着外放的广播,看着窗户外面飞驰的景色逐渐变亮。他看着太阳从田野的尽头往上升起,天空变得好透明,灰色里面好像染了橘红色的颜料,然后它们慢慢混合成了蓝色,白色。 

  他趴在桌上,眼睛瞪着窗户上的一个黑点,他在确认那个点是粘在窗户上还是远处就真的有。然而他隐约听到了一阵美妙的笛声,很随意也很优美,他知道那是石南鸟在唱歌。他们会飞过辽阔的天,以宽广的地平线为基准盘旋,在灿烂的阳光下扑扇翅膀,最后远走高飞。 

  “韦恩先生,您又是最早的一个,今天早上想吃些什么?”他的头顶传来正统的英腔,是明顿先生,迪克所坐的这辆火车的餐厅服务员。

  迪克昨天认识的,因为那天的早中晚三餐都是同一个服务员为他服务,迪克给了他不少的小费,而明顿先生会偷偷帮他的那份多加点量,比如咖啡续杯,多一个煎鸡蛋,多一点沙拉等等。


  “一杯黑咖啡,一个樱桃派,一个烤土豆泥,一个白巧克力甜甜圈,两条培根,谢谢你,巴顿先生。”他比以前能吃多了。 

  “今天仍然是食欲充沛的一天,韦恩先生。”服务员点点头的走开了。 

  “呀,看到海了。”阳光在地板上照出一大块苍白的方块,尘埃在被照亮的空中飘动,他能看见四月的大海闪耀的蓝色光泽,在模糊的地平线外的地方起伏。


  太阳升起来后,人们陆续来到用餐车厢。女士们粉红色的皮肤艳如像玫瑰,裙子的翠绿好像混了了大地的颜色,男士们穿着普通的黑西装有些穿着亚麻的针织衫,他们在迪克眼前像色块一样晃动,就像印象派画作般柔和且模糊。他闻到了早餐的烟蒂味,有平价的香烟,高级的雪茄,还有东方的烟草,混合着热气的培根香味,多么美好的大清早。

  迪克渐渐会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开始投向一些小细节,好像现在还忘不掉那年当在警局工作时需要时时警惕的专注力。虽然那时他根本不是重案组的,也没有那些需要思维敏捷到极端才能破案的高级烧脑。

  “您的早餐。”服务员摆好餐具,放了一大壶咖啡在迪克桌上,他还特意把砂糖罐拿过来备用,“您的火车将在十点前到达,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祝您好运。”


  “谢谢您。”迪克轻声说道。


  他们握了下双手,面带笑容的道别,服务员离开了。他突然有些不舍,迪克从来都是个重感情的人,对他好的人他永远都忘不了。


  他离开布鲁克海文时人人的反应都很平淡,好像本来就知道他会回去,这让迪克很伤心,原来始终这里都不是他的家。他的朋友们在火车站为他送别,他们给了彼此一个拥抱,他的女孩芭芭拉也就给了他一个吻,让他照顾好自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哭喊着不要他离开,无论是大学同学还是同期伙伴,迪克会闹别扭,难道布鲁德海文就将没有一点迪克格雷森韦恩的痕迹了吗。

   迪克是一个重感情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舍得离开?


  哥谭车站的标志是用霓虹灯摆成的,晚上看起来像是夜总会的招牌,哥谭的街道像聚集了流浪和逃犯一样的人,可这里又是全美有钱人最多的地方之一,多奇怪,越是有钱的地方越破烂不堪。


  他的祖母的珍珠项链曾经就是这么洒落在街道上,一颗一颗的滑进肮脏的下水道。他祖父的身躯就是因为中间新开的洞,血液一点又一点的涌出来。


  以前的迪克或许会拦住看上去在强迫女人做她不愿意事情的男人。他会厉声的阻止那个男人,有必要还可以给他有力的一拳。男人会砸在黑色的墙壁上,好像砸出了一点凹陷,血迹还留在上面。男人会肾上腺素飙升的继续跟迪克打架,或许会懊恼捂着受伤的头的逃走, 


  但—— 


  “哥谭市,哥谭市。”广播里响着沙哑的女声,你们知道她一天到底要报站多少次。


   下了火车后,迪克没有提前找人来接他,他站在湿漉漉的车站大门前,像是在思考什么。他在思考是不是要先去吃一顿午饭,然后才回家。

  可是他看见了一辆灰红色的观光巴士准备停在对面,他莫名其妙的就提起行李上了巴士,因为他觉得巴士一定会经过哥谭的海滩。


   有条路延伸到了海滩上,沙子被冲到铺了沥青的路面上。海滩上的沙子颜色不似广告上的金黄色,它混合着泥土而且发灰,就连海水都看起来灰凄凄的。


  海浪有力的拍打彼此,巨大的蓝色浪头悬在那里,像一道玻璃似的曲面,带着纹理,有点发白,一层又一层的海水宣泄下来,像一片片反光的水晶。


  迪克放下了行李,他从公路走下来,站在了沙滩的中央。 他每吸一次咸咸的空气就会觉得自己几乎要离开地面,歪歪斜斜的躺在海滩上,他可以让自己纵身投入广阔的蓝色。 狂风忽然拉扯着他有些长了的黑发,风变得又暖又急,又带有一点点寒意,哥谭好像一年四季都是灰色的,阳光在这儿总是会被稀释,光芒会变得微弱。 


  “格雷森,帮我。”


  迪克迈开又长又瘦的腿,赤脚在沙滩上跑得啪嗒啪嗒响,他走动的弧度有种敏捷的美感。他的脚趾摩擦着沙粒,还可以听到全是海水急涌而来,然后叹息着退去。


  他坐在了年幼的达米安的旁边,他正在敲打着用沙子堆成的不成型的方块。蒂姆帮忙拿来了一些黑色的石头或者是残缺的贝壳,他坐在迪克旁边,把贝壳和石头铺在沙地上,任君挑选。


  “你想做什么样子的呢?达米。”迪克的声音很轻柔,他转身把蒂姆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回来。迪克比普通的十六岁男孩更加耐心,更加热爱他的家庭成员,他的弟弟们,三岁达米安和六岁的蒂姆,还包括刚被领回家的养弟——杰森陶德。


 “这是秘密,我不想让德雷克知道。”达米安用胖乎乎的肉手轻轻的拍在迪克脸上,他让迪克把耳朵凑过来,小声的跟他说他想要一座屹立在悬崖边的金色塔楼。


  达米安想给父亲和他的哥哥们一个惊喜。



  迪克缓慢地张开双眼,他疲倦的看着不远处,金色的楼塔变成了白色的灯塔,那是一座非常非常不自然的白色的灯塔,跟他在旅游画册上看到的地中海风情的建筑一样,刷着惨白的漆,但是又和蓝色的水面如此融洽。


   他记得杰森带着他上过灯塔,那里其实早早就废弃了,只有孩子才知道那是一块绝佳的乐园。当然,也是夜晚幽会最好的去处之一。

   他还记得杰森的嘴唇压在他的嘴上,那时,迪克是拒绝的。他立马拉开了男孩,他非常严肃的告诉他这不合情理,他还小,他是个A,应该跟最起码是O的小姑娘们一起嘻嘻闹闹,而不是跟着他的养兄接吻。

   现在来看,他的说法是正确的吗? 

  可是他又真的好怀念那年,他们还不算大,他抱着年幼的达米安手握着蒂姆的手,旁边站着杰森和他们的爸爸,他们一起在海滩上吹海风,享受难的得家庭假期。


  迪克的眼睛突然失焦了,他似乎看见了海面上有一个身影,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睡衣,披着快要掉进水里的黑色的披风,男人在发抖,抱着身子不知道该往哪里移动,迪克甚至能听到他牙齿磕碰得咯咯响声,他好像很痛苦。


  迪克花了五秒钟思考了一下,去拯救一个想死的人是不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嗨!快上来啊!” 四月的哥谭一点也不算温暖,还残留着冬日的酷冷。那个男人在冰冷的海水里会死的!迪克突然发现他有一头和自己一样的黑色头发,和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


  他朝着男人又喊了一句。突然一阵狂风吹来,迪克的围巾松了开来,在半空中飘动。待迪克收回围巾把它塞进大衣里面时,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在水面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他可能不想死了吧。迪克没有去想男人后来会怎么样,因为他觉得男人可能不会想要多余的人掺入他的生活。


  “嘿!小鸟!”不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迪克转过头,一个红发的男人从黑色的敞篷轿车中探出头来。那个男人他认识,他的童年玩伴,沃利纬斯特。

  “小闪?”

 “你回哥谭都不告诉我,真不够意思,”沃利下车抱住了迪克,迪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闻到了一阵松香。


 他帮迪克把行李装上车,那是一辆不错的车,看上去不会很昂贵但整体大方,“我昨天打你警局宿舍的电话他们说你回哥谭了,买的是今天到的票子,我正想着去韦恩庄园看你,结果在这里撞见你了。”


  “我很抱歉小闪。我只是想给家人们一个惊喜。” 


   迪克坐在副驾驶上。沃利纬斯特曾经陪同迪克一起去布鲁克海文上大学,但是在第二年他辍学了,因为他的叔叔著名的田径运动员巴里艾伦在比赛中出了意外。 

  敞篷车驶过一个弯道,他们沿着海湾前行,迪克咬着手指,他的视野越过杂草堆的海滩,看潮水开始退去的地方,那里露出一块渗水的泥地。靠近岸边,海浪在泥地上泛起泡沫,他盯着水平面,说道: “巴里叔叔他还好吗?”


  沃利叹了一口气,他说:“他的职业生涯到期了。平时超强度的体能训练已经搞垮了他的身体,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还可以跑步,就是得慢一点。”


  “可怜的巴里叔叔。”
  “巴里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幸好没有因此伤到神经或者身体器官。他还能好好生活,毕竟比赛不是全部。” 风又变强了,它调皮地把一缕头发吹进迪克的眼睛,绕疼了他的知觉。


  “也是。”不像他的爸爸,曾经叱诧风云的布鲁斯韦恩,商业巨头和娱乐界的花花公子,如今是一个把自己封锁起来的怪人,他还曾经赞助过巴里叔叔,他们是朋友,他们四肢都一样健全,面对人生失意却态度截然不同。 

  爸爸是不是还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卧房,像爱伦坡怪谈里面的莫雷娅,等待亡妻的现身?


  对母亲的记忆,迪克隐约的记着一些细节,比如她说话时的声音,拂过的黑发,和掉在面颊上的泪。他的母亲赛琳娜早在他一岁的时候逝去了,因为她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是因为他吗?他曾经问过管家,管家笑着回答你妈妈远比莫雷娅更加爱她的孩子。



  “你在哥谭找了新的工作是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当了我们高中的田径队教练。”


  “那很好啊,那你最起码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比如跑步,还可以工作在充满回忆的地方。”迪克想起以前在高中,沃利每年都是田径比赛冠军,'这一次的冠军是来自哥谭的沃利纬斯特!'迪克还记得他在领奖台上大叫他一定会成为专业的田径运动员。


  “虽然我是个幻想主义者,但是不得不向现实屈服。”沃利的雀斑在闪闪发光,“因为我已经结婚了,就在去年圣诞节。” 


  “嘿!瞧瞧是谁不够意思!你竟然不告诉我!”迪克抱怨的扯了一下沃利的头发,但是他的眼睛满是笑意。 


  “因为我也想给你个惊喜。你还记得阿尔忒弥斯吗?我们同一所高中的。我们那时经常吵架。后来我回到了哥谭,我们在学校门口的那家餐厅遇上了,就在一起了。可惜一点都不浪漫。”


  阿尔忒弥斯是一个爽朗的姑娘,扎着金色的马尾辫,晒得古铜色的黑,天天快乐的大笑着找沃利的麻烦。
 

 “我的天啊,沃利,我就说你们肯定会在一起。”因为阿尔弥斯在毕业晚会那天把和别的女孩跳舞的沃利推下了游泳池。


  “她是个B吗?”因为沃利是一个B,

  “她是个A,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当然。祝福你们。” 

 “你的伤呢,怎么样了现在?”沃利抬起他的绿眼睛,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迪克。


  “腰上的枪伤之前发炎了,那时发烧烧的一塌糊涂,当我醒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那时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吃不下东西,疯狂的呕吐……唉,反正都过去了。”


 迪克隐约记得爸爸来医院看过他,他能感受到他爸爸用颤抖的手触碰他汗哒哒的额头,但是他忘记了布鲁斯有没有跟他讲话,反正待他完全醒来时,他的爸爸已经离开了。 


  “兄弟…”沃利准备下车时中给这个可怜的神奇小子来一个拥抱。

 

  他们开过了海滩,走进了平原,距离韦恩庄园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家在一座山脚下,没有其他邻居,离城市也有点距离。韦恩庄园就像屹立在世界的尽头一样。 


  他的老管家阿弗一直有给他写信,有时是蒂姆写。

  蒂姆已经十七岁了,他可能会成为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学者,因为无论是书写的字迹还是文笔来看。

  而刚离开时,达米安会给他寄让人心碎的笔记和简笔画,问他为什么要走,什么时候能回来,他真的很想迪克。 布鲁斯一直有在节日贺卡里留下保佑的话,跟他的性格一样简短明了。 


  之前阿弗在信上说布鲁斯没有带男孩们出去玩,也没有参加他们学校的派对。迪克建议让他的弟弟们去寄宿学校,多和同龄人接触,结果被布鲁斯写的一封回信驳回了,没有原因。布鲁斯还问迪克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过圣诞节,这让迪克无言以对。


  “他们过的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差,都很健康。韦恩先生还会在用餐时点评我的发型,有时我们会聊一聊体育。他们见到你会很开心的,”沃利转过头,和迪克对视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他们会因为你而改变的,所以不要担心。” 

  “……我现在看起来隐藏得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相信我,没有人看得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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